小江

【林秦】灯下的暗 3

 如果秦明在看守所的日子并非安稳无事。

 这更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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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林涛赶到医院的时候，秦明已经被安置在了一个单人病房。那套碍眼的监服也被换成了稍微舒服点的病号服。医生已经处理了他的伤并做了比较全面的检查。此刻人正左手吊着绑带沉沉地睡着。

“…中午的时候温度就降下来一些了，现在大概38度上下。护理的好今晚应该可以完全退烧。” 

大宝边吃着林涛给他带来的红烧肉盖饭边对他转述着秦明的病况。

“他被那两个人渣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直接昏迷高烧，一直没吃没喝的，胃黏膜有出血。但情况不严重，医生已经局部施用了止血剂，应该不需要手术。不过这几天估计不能吃什么东西。”

大宝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好像忽然觉得不那么香了。

“老秦也太可怜了。”

林涛本来在心不在焉地轻轻玩着秦明右手的手指，听到大宝的感叹无奈地嗤笑了一声。

“千万别让他听见你这话。不然复职之后有你受的。”

“哦，说到这个。你来之前老陶给我打电话来着，说科里人手短缺，我的停职处分被撤销了。明天就回去复工。” 大宝抿嘴一笑，但目光扫过秦明又敛起了笑意。“哎…这估计也是托了他的福。谭局大概也是觉得问心有愧。”

“你被停职本来就是为了老秦的事。” 林涛望着大宝，眼神不复一贯的戏谑，满是真诚的感激。“谢谢你，宝爷。”

“用不着。多请我吃两顿小龙虾就好了。”

大宝摆了摆手，埋头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饭菜。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好好照顾老秦。”

林涛眨眨眼，点了点头。

“哎，这是医院。虽然是单间也别做太奇怪的事哦。” 出门前大宝回头眯眼看了看林涛，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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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醒来又是几乎一整天以后的事了。 

林涛倒是乐得他多睡一点。现在他因为胃出血而不被允许进食，昏睡着恢复总比清醒着挨饿的好。这些天秦明已经承受了够多他不应受的折磨。

但让林涛怨气满满的是，自己守了一夜一天，结果秦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换吊瓶的小护士。他只不过花了15分钟去食堂觅了个食而已，回来的时候清醒过来的秦明已经被推去做检查了，病床上空空如也，吓得他差点以为出了什么事。

近两小时的检查后陶法医又闻讯赶来给秦明验了一遍伤，还拉着主治医生好一番学术交流。其间秦明的话异常地少，大多时间在怔怔地望着两人议论自己，眼神简直可以用懵懂形容，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林涛送走所有人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秦明坐在床上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明显累的又快睡着了。但他却刻意往前倾着身子，似乎在执意拒绝睡意的纠缠。

“干嘛呢宝宝？ 困了就躺好睡啊。你这刚退了烧小心一会儿又着凉。”

秦明闻声倏地直起身子转头望向林涛，像只没睡醒的猫。

“在等你…….摇床。” 他开口道，语速缓慢，声音比往常要粗糙些许。

林涛看了看还在立位的床板和床尾的摇杆，不禁眯起眼笑了。

“来啦！老婆一句话的事！”

秦明一反常态地没有对这个称呼发表意见，也并没有跟着床板一起躺倒。

“谢谢。” 

林涛嘿咻嘿咻干完活直起腰的时候，秦明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打得他措手不及。

“哈？”

“谢谢你，林涛。….还有大宝，帮我谢谢她。你知道我不擅长表达，但如果这次没有你们….” 秦明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右手已经把堆在腿上的被子蹂躏得堪比抹布。

“哎，打住！”林涛有点担心地坐到床边上倾身凑到行为无比OOC的秦明面前，盯着人仔细端详起来。他第一次发现那双望向自己的瞳孔似乎张得比平时大了些，一时间心里有了猜测：他家老秦这大概是被医生打的止痛药带飞，嗨了。也怪这人平时总怕影响自己神经而对止痛类的药物避如蛇蝎，以至于稍微接触到一点就反应如此巨大。

难得见秦明这个样子，林涛不禁起了几分调戏的坏心思。

“怎么几天没见还生分上了？给我家宝宝跑腿我责无旁贷嘛。至于宝爷，等她来的时候你自己跟她说啊。她顶头上司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可不想让她错过。”

秦明闻言眼神里又浮现出一丝熟悉的解剖刀般的锋利，但很快又被软绵绵的迟钝感淹没。

“别瞪我啊。就当是给宝爷的福利了。这回为了找到证据还你清白，宝爷可是挨了停职处分。你还真得当面谢谢她。”

秦明支棱起脑袋愣了两秒。

“停职？她…干什么了？”

“休假期间违规进入现场。…”

林涛继而向秦明简单叙述了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

“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处分已经给撤销了，估计是谭局良心不安特别关照。”

秦明被药物作用笼罩的大脑艰难地消化着刚听到的信息。神色间不难看出惊讶和自责。

“对不起，为了我的事…。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林涛再次凑到秦明跟前试图捕捉他躲闪的目光。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也相信你是真凶，会就这么静候你受审坐牢吧？”

秦明没有回话。林涛知道这是他默认“有罪”的表现。

“哎？我说。咱们共事了十年谈了两年，你也对我太不信任了吧？” 林涛抱起胳膊歪着头，带着三分戏谑地打量着秦明。“即使你不信任我，对你自己带的徒弟也该有点信心吧？”

秦明没像往常牙尖嘴利地回怼，而是垂着眼抿着嘴，像个犯错挨训的小学生，半晌才蹦出一句：“是我不对。”

看他这温顺又委屈巴巴的样子，林涛反倒一时没了主意。

“那个…，不是。宝宝，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啊。我就是说，你可以对你自己的重要性有点自信。这几天我都要急疯了我。”

林涛抬起秦明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别总往坏处想，成不？”

“嗯。” 秦明乖巧地点了下头。

“遇到事要让我知道，都不是一个人了别老想着什么都一个人处理。”

“…嗯。”

“那….今天太晚了，明天你跟我详细讲讲那个周立江的事。”

秦明盯着林涛沉默了片刻，似乎惊讶于他对此事的了解。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见他此刻如此好说话，林涛不禁更大胆起来。

“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很伤心，需要亲一下才能好。”

但听到这话秦明一摆头甩开下巴上的手。

“不行。……我要先洗澡。”

“洗澡？没事，先亲完再说。”

“我已经至少三天没洗过了，…你不会想知道我现在….体表可能存在的细菌数字。……我要洗澡！” 秦明说得一脸苦大仇深，对自己卫生状况的嫌弃溢于言表。

果然即使在这个状态他家老秦事儿精的魂也是不会改变的。

“好好好！不过你现在吊着手还刚退烧，不能真洗。我给你打点热水擦擦。乖啊！”

林涛摸了摸秦明的脑袋，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笑着起身去打水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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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被特殊待遇了😅，现在lofter app上任何操作平均要刷10次才刷得出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