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tmas] 药 05
Janson终于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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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居住的镇子不算大，只有几百个居民。不过由于附近的农户都会到这里来买卖，镇上白天往往十分热闹。虽然Newt一早就施法术隐藏了他的翅膀，但镇上居民相互都非常熟识，Newt这样的陌生人出现难免会引起好奇。为防多生事端，Thomas特意在镇外的林中等到日落西山才带精灵回家。所幸这天天气糟糕，一直淅沥飘落的冻雨破坏了居民外出的兴致。两人路上一个人影都没碰见。
Thomas兄妹并不富裕，一座简朴的小木屋是两人平时生活的全部。小屋有上下两层，一楼是厨房和餐厅，二楼是Thomas和Brenda的卧室。整间屋子没有一件奢华的物品，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猎人点上蜡烛，把精灵引到楼上的卧室。其实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阁楼，过于低矮倾斜的屋顶迫使两人不得不低头弯腰地笨拙前进。好在这里构造简单，除了衣物和两张被木板隔开的床什么都没有，所以即使光线昏暗也不会磕磕绊绊。
Brenda睡在靠里的那张木床上。Thomas把蜡烛固定在床头之后便跪到床前拉住了妹妹的手。借着微弱的烛光，Newt细细打量起这位Thomas念叨了一路的姑娘。她有着与她哥哥如出一辙的浓眉大眼和深刻五官，而丰盈的脸颊和唇瓣赋予她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气质。Newt确信往日里她一定是镇上男子倾慕的对象，但此时她嘴唇发黑面色惨白，暗青色的血管遍布整张面孔，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
“我离开的时候血管还是淡青色的...” Thomas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妹妹的脸，声音微微发颤。
会意到Brenda的情况不妙，Newt默默挽起袖子，伸出自己白细的胳膊。虽然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环节，Thomas望着那跳动的烛光下几乎毫无瑕疵的皮肤，还是难免不忍。他抬眼看了看Newt，发现对方只是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眼神里没有一丝反悔或犹豫的迹象。
得到确认的猎人终于抽出自己随身的匕首，轻轻握住精灵的手腕。Thomas下刀的力道拿捏得极准确，经烛火炙烤后冷却下来的利刃迅速在精灵的皮肤上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殷红的鲜血立时汩汩流出。
Newt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Thomas引着精灵的手臂把伤口送到Brenda的嘴边。滑落的血滴争先恐后地渗入微启的嘴唇，引得昏睡中的人反射性的吞咽起来。
“谢谢你，Newt。” Thomas认真地望着精灵第无数次道谢，“不管结果如何，事情结束之后，我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这忽如其来的口头卖身契，Newt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卖自己卖的太顺手了吧，伙计。” 他调侃道，“...我可不需要奴隶。旅伴倒是不错。你喜欢旅行吗？”
精灵用闲着的手支起下巴，有些期待地看着Thomas。
“我简直要怀疑你会读心术了。” Thomas脸上露出微笑， “旅行是打猎这项生计中我最喜欢的一部分。周围几十里的山野林地小村城镇我都了如指掌。我还想去更远的地方，去看看路过的旅人提到的大海，和繁华的都城要塞...”
“为什么我没早点遇到你？”精灵忽然兴奋起来，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他看上去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了，“现在这样的世道精灵都活的太过小心翼翼，几乎没人愿意冒险出远门旅行了。我知道这种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但是，老天，一直生活在深山的小村落里快要把我闷死了。”
闻言猎人的笑容加深了，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好啊，我们去旅行，一起去看大海。路上我保护你，谁敢抢我的‘猎物’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不如先好好保护你自己啊，亲爱的猎人。” 精灵瞥了瞥对方扭伤后还未完全恢复的脚踝，对他的吹嘘深不以为然。
感觉精灵流了够多的血，Thomas把玩笑放到一旁，忙不迭地抬起对方受伤的手臂为他止血。但Newt按住自己的伤口轻声念了句咒语，省去了他的麻烦。他只好打来清水温柔周到地为对方清洗沾满血迹的皮肤聊表谢意。
两人刚收拾好，忽然听到楼下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Thomas警觉地站起身，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示意Newt不要出声，自己三两步窜出卧室向楼下走去。Newt趴在床边好奇的竖起耳朵关注起外边的动静。
“Hey, Teresa...” 楼下传来Thomas闷闷的声音。
“天呐! Thomas!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死人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叫道。
“那个...刚刚回来，急着来看Brenda，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很抱歉。”
“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Brenda的情况不太好...” Teresa的声音从惊吓转变为担忧。
“嗯,我看到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所以...精灵找到了吗？” Teresa小心翼翼地问。
“啊...没有，那个...我一定会想别的方法救她的。” Thomas实在不太会说谎。
“那真的太糟了...。你赶紧去问问Janson吧。”
“嗯，我一会儿就去。”
“为什么不马上？Brenda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Teresa似乎对Thomas的犹疑推搪十分不解，“正好，我要检查一下她的情况，喂她吃点东西。”
话音未落一串脚步已经径自向楼上走来。
“喂！Teresa,等等！”
意识到Thomas没能拦住来人，屋里又没处可藏，Newt索性站起身子正面迎接。
闯进屋来的名叫Teresa的女子有一头黑色长发，圆润的鹅蛋脸上凌厉的眉眼让她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
“天呐!!” 显然没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人，Teresa又一次被吓得惊叫起来。“你是谁？！”
“你好...我叫Newt。” Newt微微欠身向她行礼。惊吓到女士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里透出些许心虚。
“他是我路上交到的朋友。” 尾随而至的Thomas解释道。
“哦...” Teresa狐疑的目光在Thomas和Newt之间转了两番，最终向Newt微微欠身回礼，“你好。我叫Teresa。”
“很高兴认识你。”
“Teresa，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Thomas挤到两人之间，轻柔而不容置疑地‘护送’Teresa向楼下走去，“我带回一些食物，马上就做给Brenda，然后就去找Janson。谢谢你的照顾，接下来事情都交给我好了，你赶快回家休息吧...”
猎人一路都没再给Teresa发问的机会。到门口他又搪塞了半天，才稍稍打消妹妹女伴的疑虑。终于成功送走不速之客后，Thomas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精灵似乎感觉这番有惊无险的‘遭遇’似乎十分有趣，并对Teresa深表好奇，让Thomas头大如斗。
服食过精灵的鲜血之后，Brenda并未醒来，但次日清晨Thomas惊喜地发现她身上血管明显变得浅淡了许多，退回到与他两个多月前离开时相似的颜色。为防万一，两人守在床边等到了傍晚，以确认Brenda情况稳定。
时间宝贵，Newt决定当晚就出发去找行踪诡秘的白女巫。Thomas趁着夜色把Newt送到了镇外一处隐秘的林间空地，
“别担心，Thomas。” Newt临行前细心地安抚满脸忧虑的猎人，“我一定会找到她的。等我的好消息。”
精灵挥动巨大的翅膀，轻盈地跃起，在皎洁的月光下像一只白色的幽灵般轻轻向空地的另一头飘去。
然而此时变故陡生。一道耀眼的火光划破夜色，直直的从背后击中了已经离地几尺的精灵。
Thomas眼睁睁地看着Newt坠落地面，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NEWT！！！” 他惊呼一声，正要跑过去查看精灵是否受伤，却忽闻身后传来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回来了,亲爱的Thomas? 怎么没来和我打个招呼？”
“Janson...?”
猎人惊讶地转身，看到镇上的巫医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容貌相当英俊，但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总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森冷气息。
“你真是一个出色的猎人，竟然真的捉到了这么稀有的猎物。” Janson不急不忙地走到Thomas身边，语气里全是赞许。
“只是没想到啊，你本事是好，意志却太差，被自己的猎物蛊惑到连妹妹的命都不要了...。” 他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被一副失望的表情取代，“所幸，Brenda还有Teresa这个忠诚的朋友。”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让Thomas对事情了解了大概，是Teresa识破了他拙劣的谎言，并发觉了Newt的身份，最终做出了她认为对好友负责的决定——告知Janson。
可是...怎么会呢？Teresa怎么会发觉Newt的身份？短短片刻的相见，Newt的行为举止也与常人无异...
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Janson伸出手指碰了碰耳朵。
“下次再请精灵到镇上做客时记得让它藏好那对尖耳朵。...当然，” 巫医凑到Thomas跟前压低声音说道，这建议你们可能没机会采纳了。”
话音未落，Thomas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灼烧的剧痛。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Janson的手压在他的胸口上。瘦长的五指周围，被魔法烧焦的布料微微冒着轻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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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Thomas只有把自己卖身给Newt的时候才卖得顺手
